不認識莊雅珍的人或許以為她是一名年青的游覽博主。即使見了面,一頭黑發(fā),腰板筆挺,滿面笑容,聊天時還會蹦出“人品爆棚”之類的詞,也很難讓人猜到她的年齡。
55歲退休后,她再次上崗作業(yè)18年。73歲的時候,她決定退休,“做自己想做的事,享用自己的人生”。
在馬賽馬拉國家公園里,一場有預(yù)謀的獵殺就發(fā)生在觀光者眼前。
莊雅珍看得心跳加快,那是親眼目睹帶來的心靈沖擊。
莊雅珍其時住宿的當?shù)?,每晚只?點至9點有電。一天晚上,她和伙伴在外面吃完飯回賓館,燈滅了,路上一片烏黑。走著走著,他們聽見后邊有腳步聲,“其時心里有點忐忑,想著不會是動物跟上來了吧。”
與肯尼亞學(xué)生的合照。兩人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一排白牙”,是尾隨他們的人笑了。莊雅珍心里發(fā)毛,“我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敢走。”那人把應(yīng)急燈遞過來,他們這才理解,虛驚一場。莊雅珍解說說,馬賽人不會英語,兩邊的溝通主要靠打手勢,所以那個人一向沒說話,回想起來“其實他也挺和善的,但他手里拎著個棒子。”
也是一個晚上,10點多,在納米比亞空蕩蕩的街頭。莊雅珍一行人在回賓館的路上,見到中國駐納米比亞大使館,想拍照留念。光線昏暗,他們拍了兩張都不行。
莊雅珍在朋友圈記下那晚收成的意外感動:“那道光一向照著,那是一股熱流。”
關(guān)于出行中碰到的不方便與困難,莊雅珍總是輕描淡寫,不以為意。
在海拔4700多米的納木錯住宿時,由于寒冷和心跳加快,她一整晚沒睡,吃的奶茶糍粑也都吐了。“睡不著,但我也沒當回事。住的是木板房,給了兩床棉被仍是冷。”她說,其時以為是太累了,住宿條件又欠好,回來成都時才理解是高原反響。
她還記住自己和藏民的第一次觸摸。參觀布達拉宮時,1000多級臺階要一層一層爬上去,她碰到一對藏民老夫妻,看上去比她年歲還要大,她就想攙著他們一起走,老夫妻笑著對她打招呼“扎西德勒”。
比較游覽中的收成,她覺得“困難都是能夠跨過的”。2019年2月,莊雅珍在印度待了12天,臨走的時候,她在朋友圈里寫道“收成和體會超出了料想,感觸文明古國的文化……雖然遭受了中毒”。事實上,到印度的第三天,她因為水土不服開端拉肚子,改吃瓶裝水也沒用?;貒?,她整整兩天沒吃東西,也沒吃藥,身體慢慢自愈了。
后幾年,她特別想游覽,老板特批她每年度假一個月用來游覽。“我拿著一份薪酬,就有一份職責(zé),出去游覽覺得蠻受約束的,心里放不下,總想著作業(yè)。”于是她決定退休,自在游覽。
登山包、登山鞋是她的游覽標配。2016年至今,從貝加爾湖到亞馬遜雨林,從非洲草原到南極島,莊雅珍的腳印簡直跨過全球,實現(xiàn)了她年青時“闖全國”的愿望。1967年,她被分配到上海作業(yè),而丈夫則分到蘭州,直到1980年左右才回到上海。在13年的時間里,她單獨撫養(yǎng)一雙兒女,“那時候自己也覺得很苦,要作業(yè)又要帶孩子,但孩子是我的職責(zé),我得擔任。”
現(xiàn)在,莊雅珍覺得不給兒女添麻煩就滿足了,游覽是她的日子常態(tài)。她喜歡去大自然里開開眼,拾掇好登山包、換上登山鞋就能夠動身了。
有朋友惡作劇說她的愛好有些離譜,發(fā)消息叫她“注意安全,年歲大了,這樣跑很辛苦”。
莊雅珍參與“驢友”的聚會。在一份游覽機構(gòu)計算的數(shù)據(jù)顯現(xiàn),上海的出游人群中,像莊雅珍這樣的“50后”老年集體出游大多以跟團游為主。而莊雅珍覺得跟團游“不過癮”,她偏心小眾景點,喜歡純粹的游覽,幸運的是,她也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動身。本年,她原本方案去北歐看看,受疫情影響,國外方案全部取消。不過她也沒閑著,從南極回來的這幾個月,她去了廣西、青海、貴州、河北。到發(fā)稿時,她已穿行完烏蘭布統(tǒng)的草原,去北京感觸了節(jié)日氣氛,正在回上海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