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很愛我,自從他的小青梅回來后他變了一個人。
為了給小青梅名分,老公讓我打掉7個月大的孩子。
還沒離婚,他們不顧我的感受,一起牽手,擁抱,甚至在我的婚床上熱吻與同眠。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小青梅得意朝我炫耀:“這男主真好搶?!?/p>
他怎么舍得讓我輸?
1
今天老公陸淮序原本要陪我去產(chǎn)檢,可我們卻因為他的小青梅謝婉婉吵起來。
他竟然讓我獨自一人去產(chǎn)檢,然后他開車去機場接謝婉婉。
“老公你答應陪我產(chǎn)檢的?!?/p>
我伸手要拉陸淮序的衣袖,被他用力拂開,我的心里被陸淮序的動作刺得難受,僵在原地。
陸淮序從來不會這樣拂開我的手。
“婉婉今天回國了,她不喜歡小孩子,今天不用體檢了,你直接去打掉?!?/p>
我扶著7個月大的肚子難以置信地望著陸淮序。
“你在說什么?”我的聲音沙啞地像路邊滾過的沙礫。
明明前幾天陸淮序還笑著和我說,他喜歡孩子,連夜替孩子起名字,起了二十幾個讓我挑。
陸淮序的神情透著一抹不耐煩,他擰眉,“我們離婚吧,婉婉回來了,我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你打掉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要錢還是房子?”
忽然間我覺得非常冷。
客廳里空調(diào)發(fā)出細微的轟鳴聲,那么暖。
明明也沒有開窗,可我卻覺得像是被窗外的寒風無休止境地刮在身上,形成鋪天蓋地的痛。
那種痛,它叫失去,它密密匝匝的纏繞在我身上,壓得我快窒息。
陸淮序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和陸淮序戀愛五年,和他結婚三年,一共整整熱愛他八年。
人生能有多少個八年?
陸淮序現(xiàn)在竟然為了他的小青梅要我打掉孩子,還要我和他離婚。
他明明和我說已經(jīng)放下謝婉婉,要向前走,要和我白頭到老。
為什么他能說忘就忘,忘了我為他付出的一切,忘了我和他三年的點點滴滴?
真痛啊。
謠言說,青梅竹馬和白月光混合疊加的BUFF殺傷力真的能殺死一個人,這不是謠言,我感受到了那種被傷害后難以言喻的痛。
我也真真切切地體會到男人都是騙子,都是感情騙子!
可我不甘心,憑什么謝婉婉什么都沒做,就能把我的愛人搶走,憑什么她什么都不做,就能享受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在這一瞬間,我的眼淚終于掉下來,我哭得像個孩子,模糊視線。
“我不要,他已經(jīng)7個月了,我要把他生下來,我不僅要把他生下來,我還不和你離婚。”我微微哽咽,“陸淮序,你簡直是個混蛋、殺人兇手,你和謝婉婉都是殺人兇手!”
“不許你這么說婉婉,她那么善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我就行了,趁現(xiàn)在還早,我?guī)闳メt(yī)院打胎。”
謝婉婉善良?
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陸淮序忘了謝婉婉曾經(jīng)怎么對我嗎?
她為了逼我離開陸淮序,造黃謠說我是人盡可夫的蕩婦,被戳穿之后她的家人怕得罪我們家立馬把她丟到國外去自生自滅。
現(xiàn)在陸淮序是失憶了還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說出這么惡心的話!
2
陸淮序半強迫地把我拖下樓,我奮力掙扎,他一開始還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似乎有什么顧忌。
我被他拽到樓下,陸淮序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和他爭執(zhí),我抓住機會一下子把他推開,托著肚子拼命往前跑。
我推開陸淮序的動作徹底激怒了他。
陸淮序快步?jīng)_過來,直接把我狠狠推向路邊的花壇。
我一個踉蹌膝蓋先著地半跪在雪地上,茫然抬頭地注視著一臉漠然的陸淮序。
霜雪漸漸在頭發(fā)上凝成冰,我露在外面的手凍得沒有知覺。
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陸淮序怎么敢這樣對我?
他到底有沒有心,我還懷著孩子。
陸淮序沒有開口道歉,更一點要扶我的意思都沒有。
我不由得想起和陸淮序在一起后,他知道我從小就畏寒,舍不得讓我冷。會每天檢查我穿得夠不夠暖,給我買各種保暖的衣服,把我裹成一個大粽子,到哪都牽著我的手。
他會在網(wǎng)上幫我買暖寶寶貼,細心地幫我渾身貼個遍。
我還沒洗腳,他看我的腳冰就會把我的腳塞進他暖烘烘的肚子上。
熟悉的人逐漸陌生,我就這樣和陸淮序無聲地對視著。
直到一道鈴聲響起,陸淮序拿出手機接聽,聽到那熟悉軟軟糯糯的語調(diào),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嘴角慢慢上揚。
我甚至能從他的嘴里分辨出他在溫聲說著,你在機場等我,我馬上就來。
“你自己去醫(yī)院,我去接婉婉住家里,你最好今天就消失,帶著你身上那塊肉一起消失,離婚協(xié)議我會晚點寄給你?!?/p>
陸淮序拿出一張黑卡甩在我的身上,順手把左手無名指上礙眼的婚戒摘下來隨意丟棄,而后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我身體僵得任何動作都做不出來,根本無法阻止他離開。
良久,我慢慢地挪到陸淮序剛剛站的位置,把掩藏在白雪之下的男戒找出來。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陸淮序的白月光小青梅回來了,他不要我了,也不要我和他的孩子了。
就好像一個故事已經(jīng)完結到男主角和女主角終于要在幸福地一起時,忽然有了續(xù)集,男主有了新歡,舊愛被遺棄。
真可憐啊,是誰被遺棄了?
哦,原來是我啊。
一股熱流涌出,刺目的紅色迅速暈染地上白茫茫的積雪。
3
我住進醫(yī)院,醫(yī)生說,我再晚到幾秒鐘,孩子就沒了。
我沉默地聽著醫(yī)生說話,眼睛濕潤,他看著我漸漸地降低了音量。
“你老公呢,出了這么大的事,他不出現(xiàn),太沒擔當了......”
一聽到醫(yī)生這句話,我遲鈍的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庫,嘩嘩地往外流,往外噴。
本來已經(jīng)麻木了,突然聽到陌生人不經(jīng)意間的善心,委屈再也關不住。
到了晚上九點半,我準備早點睡覺。
微信里突然冒出一個紅點,上面明目張膽地備注:謝婉婉。
我同意了。
謝婉婉立馬給我發(fā)了兩張照片。
一張是我之前為了討好陸淮序買的酒紅色清涼吊帶睡裙。
一張是她穿著吊帶裙的樣子,鏡頭中的女人又純又欲。
酒紅色的絲綢包裹著她圓滿豐盈的身姿,栗色的頭發(fā)灑落在雪白的鎖骨上,而鎖骨之上,有幾抹觸目驚心的紅痕烙印在上面。
下面還連著謝婉婉發(fā)的一條信息:姐姐,淮序哥說借給我穿,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低著頭把謝婉婉說的話和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明明不過是兩張照片,十幾個字,我就受不了。
我木著臉把謝婉婉謝婉婉示威的照片和信息刪得一干二凈。
鎖了手機不到十分鐘,我像是想起什么,又爬起來打開微信,點開置頂備注著【老公】的頭像,原本陸淮序用我懷胎六月照片作的頭像,現(xiàn)如今換成另外一個兩只手緊緊相扣的照片。
是誰和誰的手,我再也不敢仔細辨認,匆忙退出微信。
住院一星期,陸淮序從沒聯(lián)系過我。
微信聊天里只有我第一天鼓起勇氣給他發(fā)的微信。
Jx:你還愛我嗎?
沒有任何回應,我又害怕陸淮序的回應,像吵架那一天無情地回應。
日子就這樣過去,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謝婉婉的朋友圈。
準時又自虐。
我每天盯著謝婉婉每天在朋友圈里發(fā)和陸淮序的生活照,一盯就是那么一天。
陸淮序給謝婉婉做牛腩番茄面,照片定格在陸淮序無比認真切菜的動作上,昏黃的燈光,背后是人間煙火,我隔著屏幕都能感受他的愛意蔓延。
陸淮序為謝婉婉吹頭發(fā),他朝她笑,笑得那么溫柔。
陸淮序和謝婉婉在外面牽手散步、擁抱,甚至在我和他的婚床上熱吻與同眠。
這些事,都是我曾經(jīng)和陸淮序做過的。
陸淮序說過,除了我永遠不會再給第二個人做飯、吹頭發(fā),與其他人牽手、擁抱、熱吻和同眠。
他食言了,他怎么可以把我屬于我的一切分給另外一個人?
陸淮序現(xiàn)在真的很壞,壞到骨子里。
一些曾經(jīng)的往事閃過腦海......
那時候,陸淮序剛創(chuàng)業(yè)很辛苦,所有人都不看好他,都覺得他是想騙我的錢。
大冬天,我給陸淮序洗衣服,洗到滿手都是凍瘡。他愛吃糖炒板栗,我?guī)退岩涣A0謇鮿兒?.....
連我爸都讓我和陸淮序分開,不讓我跟他一個窮小子吃苦,為了讓我放棄,他甚至斷了給我的各種黑卡。
我的塑料豪門小姐妹們看我那么窮逼陸淮序,覺得和我做朋友丟臉,紛紛和我絕交,我的朋友只剩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閨蜜張舒晗。
他們都不知道陸淮序雖然很窮,但是他也在拼命對我好,給我未來。
我喜歡他不僅僅是因為他幫我劃重點不讓我掛科,會偷偷給我買喜歡吃的辣條,為了哄我睡覺每個晚上給我講故事。
而是他會尊重我,會傾聽我的想法,記得我的每一個喜好,努力把我想要的東西都送到我面前。
他記得我喜歡吃榴蓮,再臭再沒錢,他也會忍著臭,每周雷打不動地幫我剝好放到我的面前。記得我喜歡他做的飯菜,再忙都會抽空給我做一頓。
有一次我心血來潮給他做飯送到工地上,菜被我炒得像一道道黑暗料理,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他阻止我倒掉,把所有的飯菜全部吃完。
有過來找他簽字的人看見,揶揄我們什么時候結婚,陸淮序笑著說,快了。
他的愛溫暖得像潤物細無聲的雨,一點點讓我淪陷......
我拿起手機撥通陸淮序的電話,打算再給他一個機會。
4
獨自一人辦完出院手續(xù)后,我打車回家。
之前我給陸淮序打電話,打了7,8個他沒接,我只好鼓足勇氣打車回家。
到家我打開門,就看見陸淮序和謝婉婉正依偎在沙發(fā)上,謝婉婉的嘴湊在陸淮序的耳旁,不知道在說什么。
我怔怔地扶著肚子站在門口沒有動,淚光在眼眶中流轉。
“你還回來干什么,不是讓你拿錢滾了嗎?”陸淮序拿起身邊的抽紙憤怒地砸向我。
我害怕地閉上眼,抽紙砸在我的頭上,不是很痛,但是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陸淮序居然拿紙巾砸我的頭,他從來舍不得我疼,哪怕是一丁點。
我的自尊心被碾碎得一干二凈。
愛果然會消失。
原本想要挽回的話,哽在喉頭。
良久,我閉了閉眼認命了。
我喃喃道,“我給你打了電話也發(fā)了微信,我想回來收拾一下自己東西和把團團接走,我很快的馬上就......”
“不是給你錢了嗎,一百萬都不夠賣下你這些垃圾嗎?”陸淮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
我愛了陸淮序八年,陪伴他八年,為他懷了個孩子。
他用這區(qū)區(qū)一百萬,羞辱我。
我緊緊抓住門把手才穩(wěn)住自己要倒的身子,眼淚更洶涌地流。
謝婉婉體貼地伸出手輕輕地拍拍陸淮序的背。
“好了,淮序哥,這也是姐姐家呀,你怎么那么兇,姐姐快進來吧?!?/p>
真可笑,我作為這個家的主人,如今進門還要一個陌生人同意。
我擦干凈眼淚,麻木地走回主臥收拾屬于自己的東西。
和陸淮序住了三年,我的東西很多,大多數(shù)都是陸淮序送我的,我不要,只管收拾自己的。
另外我給陸淮序買的一些東西我也收拾起來,他應該是不稀罕,等下我經(jīng)過垃圾桶順便丟進去吧。
主臥亂成一團,衣服到處亂扔,粉色的被子有一半垂在床沿,地板上還隨意地丟棄著幾個打結了的套套。
“哎呀,姐姐,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和淮序哥床上玩,不知道你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房間,你不介意吧?”謝婉婉披著件陸淮序的薄外套倚在房門上,開玩笑道。
我沒說話,悶頭吃力地扶著肚子收拾自己的東西。
“姐姐,看你很難受的樣子,我來幫你吧?”
謝婉婉見我沒說話,隨手拿起把梳妝臺上沒蓋好的爽膚水直接丟進行李箱里,爽膚水撒在衣物上暈開一片。
我依舊沒吭聲,蹲下身子將沒蓋好的爽膚水,丟進垃圾桶里。
謝婉婉又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繼續(xù)砸進行李箱里,有的砸進行李箱里,有的直接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我的腳腕甚至被濺起來的玻璃劃傷。
我壓抑著情緒,“謝婉婉,你不要欺人太甚!”
“姐姐,你在說什么呀,我聽不懂哎,我只是好心幫你收拾,你怎么能怪我呢......”謝婉婉無辜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