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重點
1皮查伊認為,人工智能將帶來“平臺轉移”級別的大變革,他稱其是人類正在研究的最深奧技術。人工智能將觸及一切,影響每個部門、每個行業(yè)以及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2有人認為,此次平臺轉移并不是由谷歌引發(fā)的,而是由OpenAI、ChatGPT和微軟共同開啟的。但皮查伊解釋稱,谷歌正在幫助推動這次平臺轉移,而且推動平臺轉移的的轉換器以及很多底層技術都源于谷歌。 3谷歌搜索就像是大型機,而人工智能則是個人電腦,盡管人工智能不能承擔許多大型計算機的工作,但它更便宜,更容易獲得。對此,皮查伊稱谷歌搜索也在快速進步,比如推出了Bard和搜索生成體驗功能。 4皮查伊表示,當我們開始建立更強大的模型時,阻礙我們前進的因素之一是所需要的龐大計算資源。因此,谷歌決定把DeepMind和谷歌大腦整合起來,而且現(xiàn)在正是整合的最佳時機。 5對于人工智能可能導致更多人失業(yè),皮查伊駁斥稱,在過去20年的技術自動化中,失業(yè)率并沒有完全失控。他認為人工智能的發(fā)展也會如此,并預測律師職業(yè)不會消失,而且人們會有更多機會了解如何成為律師。騰訊科技訊 5月13日消息,在剛剛結束的年度開發(fā)者大會上,谷歌首席執(zhí)行官桑達爾·皮查伊宣稱幾乎所有谷歌產(chǎn)品中都引入了新的生成式人工智能(AIGC)功能。這對谷歌來說是個重要時刻,因為該公司發(fā)明了當前人工智能背后的許多核心技術。
谷歌指出,爆火聊談機器人ChatGPT中的“T”代表的就是Transformer(轉換器),它是谷歌最先發(fā)明的大型語言模型技術,但OpenAI和其他公司已經(jīng)率先將AIGC產(chǎn)品推向市場,OpenAI還與微軟合作推出了新版必應,它似乎正成為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谷歌搜索的第一個真正競爭對手。皮查伊對此有何看法?他對谷歌業(yè)務的核心搜索的未來有何看法?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基于人工智能的搜索可能會以一種更自然的方式回答問題,這意味著其將重塑網(wǎng)絡,并且也會重塑谷歌。皮查伊已經(jīng)在采取行動,他剛剛重組了谷歌和Alphabet的人工智能團隊,將名為DeepMind的人工智能實驗室轉移到谷歌內(nèi)部,并將其與谷歌大腦(Google Brain)人工智能團隊合并,成立了名為Google DeepMind的新部門。他為什么會做出這個決定?他是如何實現(xiàn)目標的?
皮查伊對谷歌的未來有何愿景?他希望谷歌走向何方?到底是什么推動了他帶領谷歌走向未來的雄心壯志?通過本文,我們將從皮查伊的角度看待這次“平臺轉移”。
以下為皮查伊專訪全文摘要:
問:谷歌幾乎在我們能夠想到的所有谷歌產(chǎn)品和服務中都集成了AIGC功能,你最喜歡其中的哪些功能?
皮查伊:肯定是我們正在努力推出的搜索生成體驗,這是我們最常用的產(chǎn)品,也是最重要的產(chǎn)品。因此,有機會通過這樣的技術演進讓產(chǎn)品變得更好,令人感到興奮。我認為,我們的團隊已經(jīng)準備好了迎接挑戰(zhàn)。
問:你在主旨演講中說人工智能將是一次平臺轉移級別的大變革,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我突然意識到,準確地理解你所說的平臺轉換是什么意思至關重要。為什么你認為人工智能是一次平臺轉移,這對你意味著什么?
皮查伊:我認為這是一次非同尋常的平臺轉移。人工智能將觸及一切,影響每個部門、每個行業(yè)以及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思考這個問題的方式與我們對個人電腦、互聯(lián)網(wǎng)和移動設備帶來的平臺轉移幾乎沒有什么不同。按照這種邏輯,我認為這將是一次巨大的轉變。
但我認為人工智能比前幾次平臺轉移更深刻。在某些方面,我稱它為人類正在研究的最深奧的技術,將影響到我們所做的一切。因此,我認為這是那種更深層次的轉變之一。即使是非常傳統(tǒng)的行業(yè),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工智能也將逐漸產(chǎn)生巨大影響。有鑒于此,我認為“平臺轉移”一詞在這里也有更深刻的含義。
問:平臺轉移發(fā)生時,很多人將會改變他們的行為。谷歌是一家快速崛起的公司,特別是隨著互聯(lián)網(wǎng)的出現(xiàn)。隨著向移動時代的轉變,我認為谷歌成為了主導者。你看到谷歌在這次平臺轉移中面臨的風險了嗎?
皮查伊:我更多地感受到了移動平臺轉移帶來的風險,谷歌為此開發(fā)了安卓系統(tǒng)。作為一家公司,我們必須適應移動轉變趨勢。我們建立在互聯(lián)網(wǎng)基礎上,但不管怎么看,我們都不是所謂的移動原生公司。因此,當移動時代到來時,我們的產(chǎn)品必須努力適應它。這是一個顛覆性的時刻。人們現(xiàn)在可以直接使用應用程序,你可以在自己的手機上安裝應用。
至于人工智能,我覺得這是我們作為人工智能先行公司的第七年。我覺得我們是人工智能領域的原住民,谷歌的大多數(shù)團隊都直觀地理解在我們的產(chǎn)品中使用人工智能意味著什么。
此外,我們還推動了最先進的技術發(fā)展。在某些方面,我們正在幫助推動這次平臺轉移。我們深刻理解推動技術發(fā)展并將其融入我們的產(chǎn)品意味著什么,所有這些轉變都是顛覆性的,但我看到了人工智能未來機遇的規(guī)模,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成功了。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們在人工智能領域投入了大量資金,我們清楚地知道,不僅要在我們的產(chǎn)品中構建人工智能,還要向世界其他地方提供人工智能。我們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所以這一刻讓我很興奮。
問:每個人都可以看到,正在發(fā)生的平臺轉移并不是由谷歌引發(fā)的。在某種程度上,它是由OpenAI、ChatGPT和微軟共同開啟的,這是因為你們堅持負責任的、謹慎的立場。我認為,也許這次平臺轉移是一個意外,我不認為OpenAI是在為這樣的時刻而戰(zhàn)。是什么讓谷歌對此做出反應,而不是主動拉開平臺轉移的序幕?
皮查伊:我認為,推動平臺轉移的某些因素源自谷歌在轉換器方面所作的努力,還有很多底層技術也是如此。我認為改變拐點的是用戶是否做好了準備。就像那一刻你意識到:雖然這些技術有缺陷,但我們已經(jīng)處于人們準備好使用它的時刻。他們理解它,并且正在適應它。就在那一刻,我們意識到了這一點,并開始著手研究。我只是覺得我們花了些時間才做對。對我們來說,這很重要,因為我們的產(chǎn)品被很多人使用,在重要的時刻,我認為把它做好很重要。
問:作為谷歌所有產(chǎn)品的負責人,你認為你在ChatGPT中看到的幻覺或錯誤,對你來說是不可接受的嗎?
皮查伊:我們必須弄清楚如何在正確的情況下使用它,對嗎?例如,如果你在搜索中輸入三歲兒童服用泰諾的劑量,在這種情況下人工智能產(chǎn)生幻覺很危險。然而,如果你只是要求人工智能幫你寫關于某個主題的詩,那么即使寫錯了也沒關系。我所說的做好就是做好這些細節(jié)。在搜索中,我們已經(jīng)在幻覺問題上取得了進展,只是我們還需要時間。我不是說它不能用,只是我們得花點時間把事情做好。
問:但我要說的是,OpenAI在很大程度上是這個領域的顛覆者。他們的產(chǎn)品在回答問題方面不如谷歌搜索那么可靠,但在某些查詢上的表現(xiàn)更好。ChatGPT使用起來更有趣,這是一個不同的范式。用戶已經(jīng)為接受它做好了準備,但后來它不斷犯錯。我最常用的例子之一是:人們走進圖書館,要求借根本不存在的書。我認為,這在谷歌搜索中是不可接受的。
皮查伊:我利用Bard搜索了許多產(chǎn)品,它給提供了購買網(wǎng)址,一個URL,但實際上其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所有這些模型都有同樣的潛在問題,但也有很多讓我們都感到興奮的用例。所以我認為兩者可以同時存在。
問:但你看到了那種典型的顛覆曲線嗎?谷歌搜索就像是大型機,而人工智能則像是個人電腦,這是一個典型的顛覆例子。盡管個人電腦不能做大型計算機所能做的一切,但它更便宜,更容易獲得,也許結果在某些情況下更有用。
皮查伊:不,我不這么認為,因為谷歌搜索也在快速進步,它并不總是在原地踏步,我們總是在努力為用戶提供正確的服務。這是一個用戶預期正在轉變的時刻,我們會適應這一趨勢。我們推出了Bard,現(xiàn)在我們正在讓Bard被更廣泛地使用,這給了我們沙盒。在那里,我們以一種不受約束的方式,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邊界。我們還推出了搜索生成體驗,Bard對我來說并非是零和游戲。人們正在使用搜索,嘗試新的東西,這就是為什么我為推出這些新體驗感到興奮的原因,因為我認為人們會對此做出反應。
問:幾個月前,我參加了由ChatGPT支持的新必應的發(fā)布儀式。我看到微軟首席執(zhí)行官薩蒂亞·納德拉在那里,他說:“我非常尊重皮查伊和他的團隊,但我希望谷歌能共舞。我想讓人們知道,是微軟讓谷歌下場的?!蹦銓@段評論有何看法?
皮查伊:我已經(jīng)說過,我非常尊重納德拉及其團隊,我想他這么說的部分原因是他在向我發(fā)出信號。我們?nèi)ツ觊_始致力于打造新的搜索生成體驗。對我來說,納德拉的信號是,有一種新的方法可以讓搜索變得更好,也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我們的用戶體驗變得更好,但我們必須把它做對。所以我才說,努力工作并把它做好最重要。
問:我們接下來討論下搜索的現(xiàn)狀。我們都知道,搜索業(yè)務的利潤非常豐厚,歐盟花了20年時間試圖在搜索領域引入競爭,谷歌仍然占據(jù)主導地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谷歌的市場份額在下滑。你有沒有做過搜索,結果卻發(fā)現(xiàn)了非常糟糕的搜索引擎優(yōu)化內(nèi)容?這種事會發(fā)生過在你身上嗎?
皮查伊:是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吃了20多年了。搜索總是從別人那里找到高質量的內(nèi)容。所以有時候我們會覺得,有一個方向我們做得不對,或者落后了,但我們會努力去糾正它。搜索一直是這樣的。不過,我們可以定量測量這些東西。在內(nèi)部,我們努力量化用戶對搜索的滿意度,弄清楚用戶如何查找搜索?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正取得進展,在搜索中看到質量大幅改進。
問:但如果你是個新來的創(chuàng)作者,你只是想和部分粉絲交流,你很可能最終會出現(xiàn)在TikTok、SubStack或Instagram上,也許還有你可以訪問的YouTube上。但這些平臺對普通谷歌搜索用戶來說并不是那么可見。因此,新的東西,高質量的東西,更有趣的東西,可能最終出現(xiàn)在谷歌搜索看不到的平臺上。我想知道,你是否認為搜索生成體驗是改變現(xiàn)狀的機會?你認為這會為再次為網(wǎng)絡創(chuàng)造更好的激勵嗎?
皮查伊:我認為移動時代已經(jīng)到來,視頻將繼續(xù)存在,因此,將會有許多不同類型的內(nèi)容。網(wǎng)絡不再像過去那樣處于一切事物的中心,而且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話雖如此,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最近推出的所有這些產(chǎn)品都很像Bard、ChatGPT,它們都是基于網(wǎng)絡的產(chǎn)品。
我在Chrome上工作,我關心網(wǎng)絡已經(jīng)很久了,但我認為網(wǎng)絡不屬于任何人。因此,這其中有內(nèi)在的價值。而且,網(wǎng)絡的某些方面比大多數(shù)人意識到的更強大,但我不會低估人工智能。隨著人工智能變得多模式,我們感覺到的文本、圖像和視頻之間的區(qū)別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模糊。今天,我們感受到了這些阻礙。在谷歌,我們始終試圖在這些事情上架起橋梁。我們做了更全面的搜索,我們試圖將所有這些形式結合在一起。我認為,有了人工智能,也許年輕的創(chuàng)作者以視頻的形式創(chuàng)造了內(nèi)容,但最終人們可以不同的形式消費它。顯然,所有細節(jié)都必須弄清楚,包括商業(yè)模式。
問:當你在搜索生成體驗中回答越來越多的問題時,你認為搜索引擎帶來的流量會和過去一樣多嗎?還是會減少?
皮查伊:這是我們設計目標的關鍵部分。我認為人們來谷歌有很多不同的目的。有些時候,你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比如我明天要去紐約,我想知道那里是否在下雨。但很多時候,特別是對谷歌來說,人們是來探索、發(fā)現(xiàn)的。我認為這是真的,人們想要閱讀評論。
在搜索生成性體驗中,你會看到很多可以單擊展開的鏈接。對于大型語言模型(LLM)所生成的每一項內(nèi)容,我們都會提供詳細介紹,以及可靠的驗證來源。因此,我們的目標之一是確保人們來體驗網(wǎng)絡的豐富性,因為我認為創(chuàng)建這種雙贏結構對我們來說很重要。這是我們已經(jīng)花了很多心思在做的事情。
問:你是Alphabet和谷歌的首席執(zhí)行官,你已經(jīng)對組織結構做出了重大調整,將DeepMind與谷歌的人工智能部門合并,并選擇了新的領導層。在“我想要制造這些產(chǎn)品,我需要改變我的組織結構圖才能做到這一點”的背景下,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皮查伊:我感到很幸運,我們擁有世界排名前三的人工智能研究團隊中的兩個。如果你看看推動我們走到今天的10到20項開創(chuàng)性突破,會發(fā)現(xiàn)這兩個團隊加起來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我們很清楚,當我們開始建立更強大的模型時,阻礙我們前進的因素之一是我們需要更龐大的計算資源。因此,我們需要把他們整合在一起。如今是個絕佳的時機,因為我們正在從純粹的人工智能研究轉向商業(yè)化,同時也需要以安全負責任的態(tài)度推進,這意味著你必須投入大量資源進行測試和確保安全。我認為,所有這一切是促使DeepMind和谷歌大腦團隊合并的正確時機。
問:你們有兩支人工智能研究隊伍,他們在資源需求和基礎設施需求上存在冗余。你是如何做出合并決定的?
皮查伊:我認為最重要的是要清楚你想要完成什么目標。一旦確認了目標,其他的事情就會清晰起來。在這種情況下,谷歌大腦負責人杰夫·迪恩希望成為首席科學家,他之前幫助建立了我們今天在谷歌使用的最重要的系統(tǒng)。至少對我來說,毫無疑問,他是谷歌有史以來最好的工程師,他的愿望是花更多的時間在這方面。
DeepMind創(chuàng)始人德米斯·哈薩比斯是一個非凡的團隊領袖。從我見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始終在致力于構建更強大的人工智能系統(tǒng)。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他對合并感到非常興奮。所以了解你擁有的團隊,確定什么是有意義的,所有這些都來自你想要完成的第一原則,也是決定其他因素的關鍵。
問:我想說,這兩個團隊的合并預示著谷歌和整個科技行業(yè)將發(fā)生更大的變化,這個行業(yè)正在變得更小、更高效、更少冗余。你是更專注于執(zhí)行嗎?
皮查伊:我想說的是,我確實認為這是我們的優(yōu)勢之一。我們有15款產(chǎn)品達到了驚人的規(guī)模,有6款產(chǎn)品的用戶都超過了20億,這并非偶然。這些是我們長期以來始終專注的產(chǎn)品。但很明顯,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都在努力做更多的整合。在那些你可以更加靈活的領域,我們一直非常關注,也是我們一直在做些事情。我們曾經(jīng)擁有YouTube音樂和Google Play音樂,所以我不得不將這兩個團隊合并。
十多年來,我們一直專注于人工智能技術的開發(fā)。在這個領域,合并團隊是個深思熟慮的決定,因為它非常重要。我們接受來自兩支不同團隊的探索,因為這兩支團隊有不同的優(yōu)勢。DeepMind是強化學習的早期探索者,而谷歌并非如此。因此,對我來說,多樣性也很重要。
問:谷歌還面臨著另一個挑戰(zhàn),對吧?即使你們認為這是又一次平臺轉移,但監(jiān)管機構的理解可能是第一次平臺轉移,因為什么樣的勞動力將被取代非常明顯。我了解的情況顯示,主要是律師受到的威脅最大。監(jiān)管機構可能看到,一群白領將會消失。他們似乎非常關注這種風險。
當谷歌第一次做搜索時,它是一個失敗者,但它顯然提供了大量的價值。現(xiàn)在,你會前往白宮參加人工智能峰會,我相信你最終會在世界各地的政府首腦談論人工智能。你覺得你現(xiàn)在的處境和那個發(fā)明互聯(lián)網(wǎng)、斗志昂然的弱者不同嗎?谷歌已經(jīng)是巨頭,你們會扮演不同的角色嗎?
皮查伊:這個問題可以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簡單地說,在20年的技術自動化中,人們預測許多工作都會消失。比如電影院應該會消失,然而電影行業(yè)現(xiàn)在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繁榮。至于編劇罷工,以前也有作家罷工吧!這種事情還會繼續(xù)。
在過去20年的技術自動化中,失業(yè)率并沒有完全失控。20年前,當人們準確預測技術自動化會帶來什么時,他們非常具體地宣布了哪些工作類別將會消失,但事實并非如此。所以我認為人工智能的發(fā)展也會如此,我認為律師職業(yè)不會完全消失,而且我們將有機會了解更多關于當律師的知識。
有些東西告訴我,更多的人可能會成為律師,因為法律和法律體系存在的根本原因不會因為這些是人類的問題而消失。因此,人工智能將在某些方面使這個行業(yè)變得更好,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但我可以打賭,從現(xiàn)在起10年后,也許會有更多的律師出現(xiàn)。
所以我不太清楚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但我們經(jīng)常認為,新的職業(yè)會不斷被創(chuàng)造出來。我確實認為,社會勞動力市場將出現(xiàn)重大動蕩,政府需要參與進來,我們需要適應,技能將會變得很重要。但我認為我們也不應該低估其中一些事情的好處。
關于你的第二個問題,我認為政府和法律體系將永遠面臨同樣的問題。當新技術出現(xiàn)時,它有機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好處,但它也有缺點。在人工智能的問題上,人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想提前思考,這讓我感到欣慰,因為這項技術存在一些潛在的缺點。我覺得我們需要審慎思考,并需要盡可能早地預測其影響。
但我確實認為,這些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說并不總是很重要,但我認為用一刀切的方式阻止人工智能研究并不是正確的答案。這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我們將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去努力解決。我認為,從我們的角度來看,我們是一家更大的公司,所以我認為我們會以更負責任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會在某些地方嘗試找到正確的答案。我想,隨著我們的研究,也許我們的方法會帶來不同。
問:現(xiàn)在,世界各地的許多出版商、媒體公司、好萊塢藝術家都在反對你們使用它們的內(nèi)容或數(shù)據(jù)訓練人工智能,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相關版權訴訟。作為大型科技公司,你認為在這場對話中,谷歌是否負有比初創(chuàng)公司更大的責任?
皮查伊:我確實認為我們有更大的責任。所以,我認為YouTube在內(nèi)容ID方面做得很好的一件事,就是其為內(nèi)容版權所有者帶來了一個影響深刻的框架。我認為,我們在那里的責任是確保這種浪潮繼續(xù)幫助藝術家和音樂產(chǎn)業(yè)。這是我們在經(jīng)歷這一切時會深入思考的事情。
問:你認為是否必須與出版商和音樂家分享收入?因為這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
皮查伊:以YouTube為例,我們已經(jīng)顯然直接這樣做了,我認為這非常重要。我們的目標將是幫助音樂行業(yè),與他們合作并幫助他們。這意味著,也許可以給藝術家對變革性作品的選擇和控制,給他們更大發(fā)言權,并找出正確的答案。
問:谷歌已經(jīng)成立了25年,你從創(chuàng)始人手中接管了公司,變成了Alphabet。你在谷歌的工作非常緊張,也非常成功,尤其是在運營方面。這家公司發(fā)展得非常快,重組、任命新領導人、調動人員、改變文化,使其變得更加專注,善于應對監(jiān)管機構,讓競爭對手追趕不及。所有這些都需要一種非常獨特的雄心和專注力。那么,就你個人而言,你的抱負是什么?是什么驅使你個人帶領公司度過這一時刻?
皮查伊:這真的源自第一原則,即要弄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我相信我們的使命。對我來說,接觸科技使我的生活發(fā)生了很大變化,所以我的動力一直是把信息和計算帶給更多的人,造福社會。這樣一來,我就清楚了我需要做的所有事情。在某種程度上,從第一原則出發(fā),事情會變得簡單多了。
但這是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我已經(jīng)為人工智能迎來這一刻準備了十多年。在谷歌,我們聘請了杰夫·辛頓、建立了谷歌大腦,收購了DeepMind,這些都絕非偶然。我們花了所需的投資,研發(fā)TPU芯片。我們大概在六年前就在I/O上發(fā)布了TPU,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我很興奮,因為這是一個轉折點。但對于你之前的問題,因為我們已經(jīng)成立了25年,我們從第一天起就知道負責任是多么重要。(金鹿)